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◎雜阿含946經 ◎雜阿含948經 ◎雜阿含961經 ◎雜阿含969經
◎雜阿含970經      
 
雜阿含946經

1.如是我聞:一時,佛住舍衛國祇樹給孤獨園。
以下是我所聽到的:曾經有一次,佛陀住在舍衛城的祇樹給孤獨園。

2.時有異婆羅門,來詣佛所,恭敬問訊,問訊已,退坐一面。白佛言:「瞿曇!未來世當有幾佛?」
有一次,有一位婆羅門,前來拜見佛陀,恭敬問訊之後,坐在一旁。他問佛陀:「瞿曇!未來世當有多少佛陀?」

3.佛告婆羅門:「未來佛者,如無量恆河沙。」
佛陀告訴婆羅門:「未來世,當有無量恆河沙數的佛陀。」

4.爾時,婆羅門作是念:「未來當有如無量恆河沙三藐三佛陀,我當從彼修諸梵行。」
於是,婆羅門作如是念:「既然未來世當有無量恆河沙數的佛陀,我當隨彼等佛陀修習梵行。」

5.爾時,婆羅門聞佛所說,歡喜隨喜,從坐起去。
佛陀如是說完之後,婆羅門對於佛陀所說,很歡喜地接受,從座起身離去。

6.時婆羅門隨路思惟,我今唯問沙門瞿曇未來諸佛,不問過去。即隨路還,復問世尊:「云何瞿曇!過去世時復有幾佛?」
在路上,婆羅門思考著,我剛才只問沙門瞿曇未來諸佛,沒有問過去。隨即循原路回到佛陀的住處,再問世尊:「瞿曇!過去世時又有多少佛陀?」

7.佛告婆羅門:「過去世佛,亦如無量恆河沙數。」
佛陀告訴婆羅門:「過去世,也有無量恆河沙數的佛陀。」

8.時婆羅門即作是念:過去世中有無量恆河沙等諸佛世尊,我曾不習近;設復未來如無量恆河沙三藐三佛陀,亦當不與習近娛樂,我今當於沙門瞿曇所修行梵行。即便合掌白佛言:「唯願聽我於正法律出家修梵行!」
於是,婆羅門作如是念:雖然過去世中有無量恆河沙數的諸佛世尊,可是我卻不曾親近他們;假使未來還有無量恆河沙數的佛陀,我也不會親近他們,所以我現在應當跟隨沙門瞿曇修習梵行。於是,他合掌告訴佛陀:「請佛陀接受我於正法律中出家修習梵行!」

9.佛告婆羅門:「聽汝於正法律出家修梵行,得比丘分。」
佛陀告訴婆羅門:「我接受你在正法律中出家,受具足戒,成為比丘。」

10.爾時,婆羅門即出家,受具足。出家已,獨一靜處思惟,所以善男子正信非家,出家學道,乃至得阿羅漢。
於是,婆羅門出家,受具足戒之後,獨自到一安靜處,精進修習,不放逸而住。精進修習、不放逸而住已,專精思惟︰善男子剃除鬚髮,身著袈裟,正當地從俗家離開,成為無家者,過著遊行的修行生活,是以斷盡一切苦為目的,在現世中自證知,作證,具足住︰沒有再生,盡苦之道已經圓滿成就,應作之事已經完成,命終之後沒有來生。後來,彼比丘證得阿羅漢果,心得解脫。

雜阿含948經

1.如是我聞:一時,佛住舍衛國祇樹給孤獨園。
以下是我所聽到的:曾經有一次,佛陀住在舍衛城的祇樹給孤獨園。

2.爾時,世尊告諸比丘:「眾生於無始生死,長夜輪轉,不知苦之本際。」
有一次,世尊告訴比丘眾:「諸比丘!對於被無明所障礙,被貪愛所束縛,流轉輪迴的眾生而言,這個無始以來的輪迴,其本際是不可知的。」

3.時有異比丘從坐起,整衣服,偏袒右肩,為佛作禮,右膝著地,合掌白佛:「世尊!劫長久如?」
此時,有一位比丘從座起身,整理衣服,偏袒右肩,頂禮佛足,右膝著地,合掌問佛陀︰「世尊!一劫有多長?」

4.佛告比丘:「我能為汝說,而汝難知。」
佛陀告訴彼比丘:「雖然我能為你解說,但是你恐怕很難了解。」

5.比丘白佛:「可說譬不?」
彼比丘問佛陀:「是否可用譬喻來解說?」

6.佛言:「可說,比丘!譬如鐵城,方一由旬,高下亦爾,滿中芥子;有人百年取一芥子,盡其芥子,劫猶不竟。如是比丘!其劫者如是長久,如是長劫,百千萬億大苦相續,白骨成丘,膿血成流,地獄、畜生、餓鬼惡趣。是名比丘!無始生死,長夜輪轉,不知苦之本際。是故比丘當如是學:斷除諸有,莫令增長。」
佛陀說:「可以用譬喻來解說,比丘!譬如有一個鐵城,長寬各為一由旬,高度也是一由旬,城內放滿了芥子;有人每一百年取出一個芥子,等到芥子都取盡了,一劫還沒有結束。如是比丘!一劫是如此之長,眾生在如此長劫中,經歷百千萬億大苦的相續,白骨成丘,膿血成流,甚至墮入地獄、畜生、餓鬼諸惡趣中。如是諸比丘!對於被無明所障礙,被貪愛所束縛,流轉輪迴的眾生而言,這個無始以來的輪迴,其本際是不可知的。是故諸比丘!你們應當如是學:發勤精進,斷除諸有,莫令增長。」

7.佛說此經已,諸比丘聞佛所說,歡喜奉行。
佛陀如是說完之後,諸比丘對於佛陀所說,都很歡喜地接受。

雜阿含957經

1.如是我聞:一時,佛住王舍城迦蘭陀竹園。
以下是我所聽到的:曾經有一次,佛陀住在王舍城的迦蘭陀竹園。

2.時有婆蹉種出家,來詣佛所,合掌問訊,問訊已,退坐一面。白佛言:「瞿曇!欲有所問,寧有閑暇見答以不?」
有一次,婆蹉種出家者,前來拜見佛陀,合掌問訊之後,坐在一旁。他問佛陀:「瞿曇!我有問題想請教你,你是否有空回答我的問題?」

3.佛告婆蹉種出家:「隨汝所問,當為汝說。」
佛陀告訴婆蹉種出家者:「你可以提出你的問題,我現在就回答你。」

4.婆蹉種出家白佛言:「云何瞿曇!命即身耶?」
婆蹉種出家者問佛陀:「瞿曇!命即是身嗎?」

5.佛告婆蹉種出家:「命即身者,此是無記。」
佛陀告訴婆蹉種出家者:「命即是身,此是無記。」

6.「云何瞿曇!為命異身異耶?」
「瞿曇!命異身異嗎?」

7.佛告婆蹉種出家:「命異身異者,此亦無記。」
佛陀告訴婆蹉種出家者:「命異身異,此是無記。」

8.婆蹉種出家白佛:「云何瞿曇!命即身耶,答言無記;命異身異,答言無記?沙門瞿曇有何等奇?弟子命終,即記說言:某生彼處,某生彼處。彼諸弟子,於此命終捨身,即乘意生身生於餘處;當於爾時,非為命異身異也?」
婆蹉種出家者問佛陀:「瞿曇!為什麼我問:『命即是身嗎?』你回答說:『此是無記。』我問:『命異身異嗎?』你也回答說:『此是無記。』沙門瞿曇到底有什麼奇特呢?當你的弟子命終時,你即為記說:某某人再生至彼處,某某人再生至彼處。如是彼等諸弟子,於此命終捨身,意生於他處;此時,彼等不就是命異身異嗎?」

9.佛告婆蹉:「此說有餘,不說無餘。」
佛陀告訴婆蹉種出家者:「婆蹉!我施設的是有取著的再生,不是無取著的。」

10.婆蹉白佛:「瞿曇!云何說有餘,不說無餘?」
婆蹉種出家者問佛陀:「瞿曇!為何你施設的是有取著的再生,不是無取著的?」

11.佛告婆蹉:「譬如火,有餘得然,非無餘。」
佛陀告訴婆蹉種出家者:「譬如火,有燃料才能燃燒,不是沒有燃料的。」

12.婆蹉白佛:「我見火,無餘亦然。」
婆蹉種出家者告訴佛陀:「我看過火,沒有燃料也能燃燒。」

13.佛告婆蹉:「云何見火無餘亦然?」
佛陀問婆蹉種出家者:「你看過怎麼樣的火,沒有燃料也能燃燒?」

14.婆蹉白佛:「譬如大聚熾火,疾風來吹,火飛空中,豈非無餘火耶?」
婆蹉種出家者告訴佛陀:「譬如有大火熾燃,有一陣風吹來,火焰飛到空中,這樣的火焰,豈不就是沒有燃料也能燃燒?」

15.佛告婆蹉:「風吹飛火,即是有餘,非無餘也。」
佛陀告訴婆蹉種出家者:「因為風吹,火焰飛到空中,這樣的火焰,還是有燃料的,不是沒有燃料的。」

16.婆蹉白佛:「瞿曇!空中飛火,云何名有餘?」
婆蹉種出家者問佛陀:「瞿曇!飛到空中的火焰,為什麼會是有燃料的呢?」

17.佛告婆蹉:「空中飛火,依風故住,依風故然,以依風故,故說有餘。」
佛陀告訴婆蹉種出家者:「飛到空中的火焰,是因為風吹而住立於空中,因為風吹而燃燒,如是因為風的緣故,所以是有燃料的。」

18.婆蹉白佛:「眾生於此命終,乘意生身往生餘處,云何有餘?」
婆蹉種出家者問佛陀:「當眾生於此命終捨身,意生於他處,此時,何謂尊者瞿曇所施設的取著?」

19.佛告婆蹉:「眾生於此處命終,乘意生身生於餘處,當於爾時,因愛故取,因愛而住,故說有餘。」
佛陀告訴婆蹉種出家者:「當眾生於此命終捨身,意生於他處,此時,因愛故取著,因愛而住立,所以說是有取著的。」

20.婆蹉白佛:「眾生以愛樂有餘,染著有餘,唯有世尊得彼無餘,成等正覺。沙門瞿曇!世間多緣,請辭還去。」
婆蹉種出家者告訴佛陀:「眾生因為愛樂取著,染著取著,唯有世尊無所取著,成就等正覺。沙門瞿曇!我還有其他的俗事要務,我先告辭了。」

21.佛告婆蹉:「宜知是時。」
佛陀告訴婆蹉種出家者:「現在正是時候。」

22.婆蹉出家聞佛所說,歡喜隨喜,從坐起而去。
佛陀如是說完之後,婆蹉種出家者對於佛陀所說,很歡喜地接受,從座起身離去。

雜阿含961經

1.如是我聞:一時,佛住王舍城迦蘭陀竹園。
以下是我所聽到的:曾經有一次,佛陀住在王舍城的迦蘭陀竹園。

2.時有婆蹉種出家,來詣佛所,合掌問訊,問訊已,退坐一面。白佛言:「云何瞿曇!為有我耶?」
有一次,婆蹉種出家者,前來拜見佛陀,合掌問訊之後,坐在一旁。他問佛陀:「瞿曇!有我嗎?」

3.爾時,世尊默然不答。如是再三,爾時世尊亦再三不答。
此時,世尊默然不答。雖然婆蹉種出家者再三地作如是問,世尊依然默然不答。

4.爾時,婆蹉種出家作是念:我已三問沙門瞿曇而不見答,但當還去。
於是,婆蹉種出家者作如是念:我已經向沙門瞿曇問了三次,他都沒有回答,我應該要離開吧!

5.時尊者阿難,住於佛後,執扇扇佛。爾時,阿難白佛言:「世尊!彼婆蹉種出家三問,世尊何故不答?豈不增彼婆蹉種出家惡邪見,言沙門不能答其所問?」
此時,尊者阿難站在佛陀身後,以扇搧佛。尊者阿難問佛陀:「世尊!彼婆蹉種出家者連續問了三次,為何世尊都沒有回答?這樣豈不是更增加彼婆蹉種出家者的邪惡知見,說沙門無法回答他所提問的嗎?」

6.佛告阿難:「我若答言有我,則增彼先來邪見。若答言無我,彼先癡惑,豈不更增癡惑!言先有我,從今斷滅。若先來有我,則是常見;於今斷滅,則是斷見。如來離於二邊,處中說法,所謂是事有故是事有,是事起故是事生,謂緣無明行,乃至生老病死、憂悲惱苦滅。」
佛陀告訴阿難:「我若回答說有我,則會增長彼既有的邪見。我若回答說無我,則會更令彼癡惑!彼會作如是念:本來有我,從今斷滅。若彼本有我見,是為常見;於今斷滅,則是斷見。如來遠離此二邊,處於中道而說法:『此有故彼有,此生故彼生』,即緣無明而有行,緣行而有識,緣識而有名色,緣名色而有六入,緣六入而有觸,緣觸而有受,緣受而有愛,緣愛而有取,緣取而有有,緣有而有生,緣生而有老病死、憂悲惱苦,如是一切苦從此而生。『此無故彼無,此滅故彼滅』,即因為無明滅而行滅,因為行滅而識滅,因為識滅而名色滅,因為名色滅而六入滅,因為六入滅而觸滅,因為觸滅而受滅,因為受滅而愛滅,因為愛滅而取滅,因為取滅而有滅,因為有滅而生滅,因為生滅而老病死、憂悲惱苦滅,如是一切苦從此而滅。」

7.佛說此經已,尊者阿難聞佛所說,歡喜奉行。
佛陀如是說完之後,尊者阿難對於佛陀所說,很歡喜地接受。

雜阿含969經
1.如是我聞:一時,佛住王舍城迦蘭陀竹園。
以下是我所聽到的:曾經有一次,佛陀住在王舍城的迦蘭陀竹園。

2.時有長爪外道出家,來詣佛所,與世尊面相問訊,慰勞已,退坐一面。白佛言:「瞿曇!我一切見不忍。」
有一次,有一位長爪外道出家者,前來拜見佛陀,與世尊互相問訊慰勞之後,坐在一旁。他告訴佛陀:「瞿曇!我不容忍一切見。」

3.佛告火種:「汝言一切見不忍者,此見亦不忍耶?」
佛陀問火種:「你說:『我不容忍一切見』,你的這個見你也不容忍嗎?」 

4.長爪外道言:「向言一切見不忍者,此見亦不忍。」
長爪外道出家者回答說:「剛才我說:『我不容忍一切見』,我的這個見我也不容忍。」

5.佛告火種:「如是知、如是見,此見則已斷、已捨、已離,餘見更不相續,不起、不生。火種!多人與汝所見同,多人作如是見、如是說,汝亦與彼相似。火種!若諸沙門、婆羅門,捨此等見,餘見不起,是等沙門、婆羅門,世間亦少少耳。火種!依三種見。何等為三?有一如是見、如是說:我一切忍。復次,有一如是見、如是說:我一切不忍。復次,有一如是見、如是說:我於一忍一不忍。」
佛陀告訴火種:「如果你也作如是見、如是說,那麼就應該斷除彼見、捨棄彼見、遠離彼見,不令其他見相續,不令生起。火種!世間上有許多人與你所見相同,他們也作如是見、如是說,你也與他們相似。然而,火種!有一類的沙門、婆羅門,他們捨棄彼見,而且不執取其他見。這一類的沙門、婆羅門,是世間上極少極少的。火種!世間眾生依止三種見。有一類人作如是見、如是說:我容忍一切見。又,有一類人作如是見、如是說:我不容忍一切見。又,有一類人作如是見、如是說:部份見我容忍,部份見我不容忍。」

6.「火種!若言一切忍者,此見與貪俱生非不貪,與恚俱生非不恚,與癡俱生非不癡,繫不離繫,煩惱非清淨,樂、取、染著生。若如是見,我一切不忍,此見非貪俱,非恚俱,非癡俱,清淨非煩惱,離繫非繫,不樂、不取、不著生。火種!若如是見,我一忍一不忍,彼若忍者,則有貪乃至染著生;若如是見不忍者,則離貪乃至不染著生。」
「火種!若彼等作如是見、如是說:我容忍一切見,彼等是與貪欲俱生非不貪欲,與瞋恚俱生非不瞋恚,與愚癡俱生非不愚癡,繫縛非不繫縛,煩惱非清淨,生起喜樂、執取、染著。火種!若彼等作如是見、如是說:我不容忍一切見,彼等不與貪欲俱生,不與瞋恚俱生,不與愚癡俱生,清淨非煩惱,離繫縛非繫縛,不生起喜樂、執取、染著。火種!若彼等作如是見、如是說:部份見我容忍,部份見我不容忍,對於容忍的部份,彼等是與貪欲俱生非不貪欲,與瞋恚俱生非不瞋恚,與愚癡俱生非不愚癡,繫縛非不繫縛,煩惱非清淨,生起喜樂、執取、染著;對於不容忍的部份,彼等不與貪欲俱生,不與瞋恚俱生,不與愚癡俱生,清淨非煩惱,離繫縛非繫縛,不生起喜樂、執取、染著。」

7.「彼多聞聖弟子所學言:我若作如是見、如是說,我一切忍,則為二者所責、所詰。何等二種?謂一切不忍,及一忍一不忍。則為此等所責,責故詰,詰故害。彼見責、見詰、見害故,則捨所見,餘見則不復生。如是斷見,捨見,離見,餘見不復相續,不起,不生。彼多聞聖弟子作如是學:我若如是見、如是說,我一切不忍者,則有二責、二詰。何等為二?謂我一切忍,及一忍一不忍。如是二責、二詰,乃至不相續,不起,不生。彼多聞聖弟子作如是學:我若作如是見、如是說,一忍一不忍,則有二責、二詰。何等二?謂如是見、如是說,我一切忍,及一切不忍。如是二責,乃至不相續,不起,不生。」
「彼多聞聖弟子應作如是學:若我作如是見、如是說:『我容忍一切見』,則會受到二種人的訶責與詰責。是哪二種人?就是不容忍一切見者,以及部份見容忍,部份見不容忍者。我會受到此二種人的訶責,因為訶責故詰責,因為詰責故惱害。彼多聞聖弟子,因為預見到訶責、詰責、惱害,所以捨斷所見,不令其他見生起。如是為斷除彼見、捨棄彼見、遠離彼見,不令其他見相續,不令生起。彼多聞聖弟子應作如是學:若我作如是見、如是說:『我不容忍一切見』,則會受到二種人的訶責與詰責。是哪二種人?就是容忍一切見者,以及部份見容忍,部份見不容忍者。我會受到此二種人的訶責,因為訶責故詰責,因為詰責故惱害。彼多聞聖弟子,因為預見到訶責、詰責、惱害,所以捨斷所見,不令其他見生起。如是為斷除彼見、捨棄彼見、遠離彼見,不令其他見相續,不令生起。彼多聞聖弟子應作如是學:若我作如是見、如是說:『部份見我容忍,部份見我不容忍』,則會受到二種人的訶責與詰責。是哪二種人?就是容忍一切見者,以及不容忍一切見者。我會受到此二種人的訶責,因為訶責故詰責,因為詰責故惱害。彼多聞聖弟子,因為預見到訶責、詰責、惱害,所以捨斷所見,不令其他見生起。如是為斷除彼見、捨棄彼見、遠離彼見,不令其他見相續,不令生起。」 

8.「復次,火種!如是身色麁四大,聖弟子當觀無常,觀生滅,觀離欲,觀滅盡,觀捨。若聖弟子觀無常,觀滅,觀離欲,觀滅盡,觀捨住者,於彼身身欲、身念、身愛、身染、身著永滅不住。火種!有三種受,謂苦受、樂受、不苦不樂受。此三種受,何因?何集?何生?何轉?謂此三受,觸因,觸集,觸生,觸轉。彼彼觸集則受集,彼彼觸滅則受滅,寂靜,清涼,永盡。彼於此三受,覺苦、覺樂、覺不苦不樂,彼彼受若集、若滅、若味、若患、若出如實知,如實知已,即於彼受觀察無常,觀生滅,觀離欲,觀滅盡,觀捨。彼於身分齊受覺如實知,於命分齊受覺如實知。若彼身壞命終後,即於爾時,一切受永滅無餘。彼作是念:樂受覺時,其身亦壞;苦受覺時,其身亦壞;不苦不樂受覺時,其身亦壞,悉為苦邊。於彼樂覺離繫不繫,於彼苦覺離繫不繫,於不苦不樂覺離繫不繫。於何離繫?離於貪欲、瞋恚、愚癡,離於生老病死、憂悲惱苦,我說斯等名為離苦。」
「又,火種!如是之身,由色所成,四大所造,聖弟子應當正觀無常,正觀生滅,正觀離欲,正觀滅盡,正觀捨離。若聖弟子正觀無常,正觀生滅,正觀離欲,正觀滅盡,正觀捨離而住,則於彼身之身欲、身念、身愛、身染、身著,永滅無餘。火種!有三種受,即苦受、樂受、不苦不樂受。此三種受,是以何為因?以何為集?從何生起?從何轉起?此三種受,是以觸為因,以觸為集,從觸生起,從觸轉起。隨彼觸集起則受集起,隨彼觸滅沒則受滅沒,寂靜,清涼,永盡。彼聖弟子於此三種受,或覺苦、或覺樂、或覺不苦不樂,如實知彼彼受之集起、寂滅、味著、過患、出離,如實知已,即能於彼彼受正觀無常,正觀生滅,正觀離欲,正觀滅盡,正觀捨離。當他感覺以身為限的感受時,他了知:我感覺以身為限的感受。當他感覺以命為限的感受時,他了知:我感覺以命為限的感受。他了知:在命終身體壞散之後,所感受的一切,都是不令人歡喜的,當下將會是清涼的,只有遺骸會留下。他作如是念:覺樂受時,其身敗壞;覺苦受時,其身敗壞;覺不苦不樂受時,其身敗壞,悉皆是苦。於是,彼於樂覺時,離繫縛不被繫縛;彼於苦覺時,離繫縛不被繫縛;彼於不苦不樂覺時,離繫縛不被繫縛。彼於何處離繫縛?彼於貪欲、瞋恚、愚癡離繫縛,於生老病死、憂悲惱苦得出離,我說如是名為離苦。」 

9.當於爾時,尊者舍利弗受具足,始經半月。時尊者舍利弗,住於佛後,執扇扇佛。時尊者舍利弗作是念:世尊歎說於彼彼法斷欲,離欲,欲滅盡,欲捨。爾時,尊者舍利弗即於彼彼法,觀察無常,觀生滅,觀離欲,觀滅盡,觀捨,不起諸漏,心得解脫。
此時,尊者舍利弗受具足戒,不過才半個月。他站在佛陀身後,以扇搧佛。尊者舍利弗作如是念:世尊歎說於彼彼法應斷欲,離欲,稱歎欲的滅盡,欲的捨離。於是,尊者舍利弗即於彼彼法,正觀無常,正觀生滅,正觀離欲,正觀滅盡,正觀捨離,當下不起諸漏,心得解脫。 

10.爾時,長爪外道出家,遠塵,離垢,得法眼淨。長爪外道出家,見法,得法,覺法,入法,度諸疑、惑,不由他度,入正法律,得無所畏。即從坐起,整衣服,為佛作禮,合掌白佛:「願得於正法律出家,受具足,於佛法中修諸梵行!」
此時,長爪外道出家者,斷除見所斷的煩惱(即斷三結,身見、戒取見、疑),不起招感生死報果的雜染業,正覺現前,與正法契應。於是,長爪外道出家者,體見正法,得法,知法,遍堅法,於自所證無惑,於他所證無疑,不藉他緣,一切他論所不能轉,記別一切所證解脫皆無所畏,隨入聖教。他從座起身,整理衣服,頂禮佛足之後,合掌告訴佛陀︰「世尊!請接受我於正法律中出家,受具足戒,於佛法中修習梵行!」

11.佛告長爪外道出家:「汝得於正法律出家,受具足,成比丘分。」
佛陀告訴長爪外道出家者:「我接受你在正法律中出家,受具足戒,成為比丘。」

12.即得善來比丘出家。彼思惟所以,善男子剃除鬚髮,著袈裟衣,正信非家,出家學道,乃至心善解脫,得阿羅漢。
長爪外道出家者成為比丘之後,獨自到一安靜處,精進修習,不放逸而住。精進修習、不放逸而住已,專精思惟︰善男子剃除鬚髮,身著袈裟,正當地從俗家離開,成為無家者,過著遊行的修行生活,是以斷盡一切苦為目的,在現世中自證知,作證,具足住︰沒有再生,盡苦之道已經圓滿成就,應作之事已經完成,命終之後沒有來生。後來,尊者長爪證得阿羅漢果,心得解脫。

13.佛說是經已,尊者舍利弗,尊者長爪,聞佛所說,歡喜奉行。
佛陀如是說完之後,尊者舍利弗與尊者長爪,對於佛陀所說,都很歡喜地接受。

 

 
 
雜阿含970經

 

1.如是我聞:一時,佛住王舍城迦蘭陀竹園。
以下是我所聽到的:曾經有一次,佛陀住在王舍城的迦蘭陀竹園。

2.時王舍城有外道出家,名舍羅步,住須摩竭陀池側。於自眾中作如是唱言:「沙門釋子法,我悉知,我先已知彼法律而悉棄捨。」
當時,有一位王舍城的外道出家者,名為『舍羅步』,住在須摩竭陀池邊。他在自己的群眾中作如是說:「沙門釋子之法,我悉皆了知,我早已熟知彼法律,而後悉皆捨棄。」

3.時有眾多比丘,晨朝著衣持鉢,入王舍城乞食。聞有外道名舍羅步,住王舍城須摩竭陀池側,於自眾中作如是唱言:「沙門釋子所有法律,我悉已知,先已知彼法律,然後棄捨。」聞是語已,乞食畢,還精舍,舉衣鉢,洗足已,往詣佛所,稽首禮足,退坐一面。白佛言:「世尊!我等晨朝著衣持鉢,入王舍城乞食。聞有外道出家,名舍羅步,住王舍城須摩竭陀池側。於自眾中作是唱言:沙門釋子法,我已悉知,知彼法律已,然後棄捨。善哉世尊!可自往彼須摩竭陀池側,憐愍彼故!」
有許多比丘,在夜過天亮後,著衣持鉢,進入王舍城乞食。在乞食的過程,聽說有一位王舍城的外道出家者,名為『舍羅步』,住在須摩竭陀池邊。他在自己的群眾中作如是說:「沙門釋子之法,我悉皆了知,我早已熟知彼法律,而後悉皆捨棄。」於是,比丘眾在乞食後,回到精舍,清洗手足,收攝衣鉢,一同前往拜見佛陀,頂禮佛足之後,坐在一旁。他們告訴佛陀:「世尊!我們在夜過天亮後,著衣持鉢,進入王舍城乞食。在乞食的過程,聽說有一位王舍城的外道出家者,名為『舍羅步』,住在須摩竭陀池邊。他在自己的群眾中作如是說:『沙門釋子之法,我悉皆了知,我早已熟知彼法律,而後悉皆捨棄。』善哉!世尊!願世尊慈悲哀愍,前往須摩竭陀池邊彼外道出家者的住處!」

4.爾時,世尊默然而許。於日晡時,從禪覺,往到須摩竭陀池側,外道舍羅步所。時舍羅步外道出家,遙見世尊來,即敷床坐,請佛令坐。佛即就坐,告舍羅步言:「汝實作是語:沙門釋子所有法律,我悉已知,知彼法律已,然後棄捨耶?」時舍羅步默而不答。
於是,世尊默然地答應他們的請求。在午後接近黃昏時,從禪坐中起來,前往須摩竭陀池邊,外道舍羅步的住處。舍羅步外道出家者,看見世尊從遠處前來,立即準備座位,請佛陀就坐。佛陀就坐之後,問舍羅步:「你是否真的作如是說:沙門釋子之法,我悉皆了知,我早已熟知彼法律,而後悉皆捨棄。」此時,舍羅步默然不答。 

5.佛告舍羅步:「汝今應說,何故默然!汝所知滿足者,我則隨喜;不滿足者,我當令汝滿足。」時舍羅步猶故默然。如是第二、第三說,彼再三默然住。
佛陀告訴舍羅步:「你現在應該說話啊,為何默然不答呢!如果你所了知的是圓滿的,我將隨喜;如果你所了知的是不圓滿,我將使之圓滿。」此時,舍羅步還是默然不答。第二次、第三次,佛陀還是作如是說,舍羅步也再三地默然不答。

6.時舍羅步有一梵行弟子,白舍羅步言:「師應往詣沙門瞿曇,說所知見,今沙門瞿曇自來詣此,何故不說?沙門瞿曇又告師言:若滿足者,我則隨喜,不滿足者,當令滿足,何故默然而不記說?」彼舍羅步,梵行弟子勸時,亦復默然。
此時,舍羅步的一位梵行弟子,告訴舍羅步:「原本尊師應該前往沙門瞿曇的住處,宣說你所了知的,現在沙門瞿曇親自來到此地,尊師為何不說話呢?而且,沙門瞿曇又告訴尊師:『如果你所了知的是圓滿的,我將隨喜;如果你所了知的是不圓滿,我將使之圓滿。』為何尊師默然而不回答呢?」雖然彼梵行弟子如是勸說,舍羅步還是默然不答。 

7.爾時,世尊告舍羅步:「若復有言:沙門瞿曇非如來、應、等正覺,我若善諫、善問,善諫、善問時,彼則遼落,說諸外事;或忿恚、慢覆,對閡不忍,無由能現;或默然抱愧低頭,密自思省,如今舍羅步。若復作如是言:非沙門瞿曇無正法律者,我若善諫、善問,彼亦如汝今日默然而住。若復有言:非沙門瞿曇聲聞善向者,我若善諫、善問,彼亦乃至如汝今日默然而住。」
於是,世尊告訴舍羅步:「如果有人對我作如是說:『沙門瞿曇並非如來、應供、等正覺。』於此,我會仔細的審問他,詢問他,與他共論。當他被我仔細的審問、詢問、共論時,他必定,而且無可避免的,會落入三處中的一處,閃爍其詞,轉移話題,表現出忿怒、瞋恚與不滿,沉默、羞愧、雙肩下垂、垂頭喪氣、自責、無話可說的坐著,猶如舍羅步一樣。如果有人對我作如是說:『沙門瞿曇之法律,並非正法律。』於此,我會仔細的審問他,詢問他,與他共論。當他被我仔細的審問、詢問、共論時,他必定,而且無可避免的,會落入三處中的一處,閃爍其詞,轉移話題,表現出忿怒、瞋恚與不滿,沉默、羞愧、雙肩下垂、垂頭喪氣、自責、無話可說的坐著,猶如舍羅步一樣。如果有人對我作如是說:『沙門瞿曇的弟子並非善向者。』於此,我會仔細的審問他,詢問他,與他共論。當他被我仔細的審問、詢問、共論時,他必定,而且無可避免的,會落入三處中的一處,閃爍其詞,轉移話題,表現出忿怒、瞋恚與不滿,沉默、羞愧、雙肩下垂、垂頭喪氣、自責、無話可說的坐著,猶如舍羅步一樣。」

8.爾時,世尊於須摩竭陀池側,師子吼已,從坐起而去。
世尊在須摩竭陀池邊,作如是獅子吼之後,從座起身離去。

9.爾時,舍羅步梵行弟子,語舍羅步言:「譬如有牛,截其兩角,入空牛欄中,跪地大吼。師亦如是,於無沙門瞿曇弟子眾中,作師子吼。譬如女人欲作丈夫聲,發聲即作女聲。師亦如是,於非沙門瞿曇弟子眾中,作師子吼。譬如野干欲作狐聲,發聲還作野干聲。師亦如是,於非沙門瞿曇弟子眾中,欲作師子吼。」
於是,舍羅步的梵行弟子,告訴舍羅步:「譬如有牛,截斷牛角之後,進入空牛欄中,跪地大吼。尊師也是如此,在沒有沙門瞿曇的弟子眾中,作獅子吼。譬如女人欲作男子聲,但是一發聲即為女人聲。尊師也是如此,在沒有沙門瞿曇的弟子眾中,作獅子吼。譬如野干欲作狐狸聲,但是一發聲即為野干聲。尊師也是如此,在沒有沙門瞿曇的弟子眾中,作獅子吼。」

10.時舍羅步梵行弟子,於舍羅步面前呵責毀呰已,從坐起去。
舍羅步的梵行弟子,在舍羅步面前訶責毀呰之後,從座起身離去。

 

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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